半年前柳蔓香带他们来西域寻她师父,老爷用毒的本领在西域数一数二,寒毒本由西域传中原,但老爷却摇摇,说郁迟上寒毒甚重,已经无力回天。柳蔓香心怀愧疚,本说些什么宽两人,但没想到谢怀风和郁迟二人皆无沮丧神态。
郁迟只是抱拳施礼,面上表情淡淡,“多谢前辈,多谢柳家主,剩下的路不劳柳家主陪同。”
“他舞刀舞到都起了,我也在屋睡着了,后来我被他的哭声吵醒。哎,我真是心疼他,喜真不是一件好事。”
柳蔓香错愕,好像无法相信两人只是这么平淡便接受现在的噩耗,他们千里迢迢奔波至此,她师父已经是西域用毒最厉害的人……柳蔓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皱着眉思索半晌,她对着谢怀风还是下意识要遣词造句许久避免自己说不讨他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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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柳蔓香的师父由两人一封信,让他们去伽蓝
“谢公,先生今晚来给郁公治疗,还请你们等候。”穿蓝衣的行了一礼,用比谢怀风还奇怪的音生地说来一句中原话。谢怀风拱手回礼,不再多话。
“多谢。”谢怀风学了几句常用的西域话,西域话对于中原人来说实在拗,他说得不甚标准,好在一张脸实在引人的视线,也无人在意他的音。
“少爷,今日青喙哭了,我看着也伤心的,我又没跟着你去教,不知他和那个幻鹊有什么故事,但也知自从祝仙台后他都是难过的,其实我也难过,我也摸到了‘喜’这件事的门,大约知些。”
“少爷,喜是件什么样的事情?它让青喙那么难过,要不我们给他寻个漂亮小娘吧,喜谁不是喜呢?”
温泉庄门有两个长发女垂首站着,其中一个手里着一沓厚厚的纸封,看见谢怀风从里面来,鞠了一躬将纸封递给谢怀风。
谢怀风看完摇了摇,随手将这几张纸又递给郁迟。
“四爷,寒毒……师父在西域结甚广,蔓香也认识一些人,可以陪你们……”
“晌午时他还好好的,跟大家一起吃饭,吃得还多,下午去落鱼镇办了事,回来时还跟三老爷谈了好一会儿正事。都过去这么许久,我还以为他已经好了。晚上时叫他用饭,他没过来,听下人说青喙公在院儿里练刀,练了整整半宿,我蹲在房看他,越看越难过。”
“香。”谢怀风打断她,“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段路了,我们自己走吧。”
的,这二位的大概意思都是希望谢怀风和郁迟照顾好自己;白邙也添了一封,通篇都在骂谢怀风是个自私鬼,他白邙曾经对武林盟主没兴趣,如今徒弟当上武林盟主了本是个兴事,结果把江湖直接扔给他了。
剩下的一沓都是谢玲珑写的,第一句话就是“少爷,送过去要好多银,不字数收钱,所以多写才划算”。看到最后谢怀风都懒得再看,连白邙偷吃了厨房一个谢玲珑都要写去。最后是郁迟将那些尽数看完,找来比较值得一看的递给谢怀风。
谢怀风伸手将披风拢在郁迟上,对柳蔓香,“香,之后我带他去伽蓝,你便回江南吧,江南离不开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