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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日贺文竹看着娘被带去,大哥被带去,嫂嫂被带去,他们一个一个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到贺文竹的前一天,先帝找回了落民间的皇,还想着贺家的老臣们借此提大赦天下,皇上一日不如一日,也终于想为自己积德,大赦天下。
贺文竹想翻案,他不得不“相信”北平王。可能就像现在的谢怀风一样,他不得不“相信”北平王,这关乎大周的命运,往更说甚至关乎全大周百姓的生死存亡,他们站在一个时代的节上,都没法准地完全权衡利弊,只能“相信”,盲目地“相信”。
唐漠不去他俩的话,表情虽然还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样,神里却不耐。他没什么胃,不想吃东西,视线无意识地跟着白邙和双叶从红烧抢到红烧鱼的筷,耳朵里是贺文竹不温不火的平淡声音。
贺文竹活了下来,贺家却已经没了,而被载史书的贺忠也永远会是臣!不忠!贺文竹想贺忠这一辈,一腔忠心血全用错了地方,最终被扣上了那么大一个罪名,不知心中到底有无怨怼,但他临到死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朝着皇的方向磕一个。
谢怀风看不下去白邙和双叶两个,以极快的速度手将他们正争夺的最后一块鱼夹到了郁迟碗里,他记得郁迟喜吃鱼,然后淡淡抬眸,“贺大人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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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可不是谦虚,落日山庄钱也不缺名也不缺,谢怀风那又是什么人,上就要当武林盟主的人。何必将自己往朝堂里掺一脚,说得好听了叫不贪图名利,实则更重要的是谢怀风不想对以后发生的事负责任。他确实是心怀天下的,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真能将天下百姓都看顾,他愿意帮北平王一把,但人心终究难测,北平王日后会如何有谁能够保证?
没用多久的时间北平王的人就找到了贺文竹。贺家还昌盛的时候贺文竹有小神童之称,他不敛锋芒,在学堂里时常将教书先生堵得哑无言,后来为了官开始了考取功名,还没等他考完贺家骤变。北平王掏来一颗真心,实则早已算透贺文竹不会是一块难啃的骨,他上背着一整个家族的冤屈,北平王拿来的筹码是等他登基贺忠案会翻案重查,定还忠心老臣一个公。
“谢庄主帮了王爷这么多,在下不妨也帮谢庄主一个小忙。”贺文竹开。
谢怀风不置可否地微微一耸肩膀,抬手将酒杯的里酒填满,“贺大人,谢某是江湖人,再多功名于我来说不过一抔黄土。”
唐漠双眉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贺文竹不会不明白谢怀风的意思。
甚至他能微妙地明了自己其实和谢怀风有相同的初衷,只不过谢怀风有条件能置事外,而贺文竹却不能。贺文竹的父亲贺忠是“前朝罪臣”,贺忠人如其名,多少人不信他能有不忠之心,但先帝一意孤行,将这位老臣直接判了死刑,并抄家连坐。当时先帝已然久病在,贺忠在朝堂上多少朋友,却不敢直言怒圣心,只得以圣上龙抱恙不得大开杀戒为由将贺家人的命拖在牢里。
狡兔死,走狗烹。
承的功劳?”贺文竹将北平王的意思转述给谢怀风,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