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说……就是,很臊。
倒是谢怀风笑了声,“你什么?”
郁迟说了不少,他看着面前的火光,情绪不小心被拉扯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等快要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羞,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得寸尺了。两个人确定下来关系之后他竟然都开始想说心疼谢怀风这话了。
“你有伤在,会不会有……”
郁迟被他这么一笑更觉得臊,拙劣地转移了话题,“明日启程回落日山庄吗?”
天刚亮了一会儿,三辆车缓缓朝着太升起来的方向走。
谢怀风挑眉,郁迟一武功不弱,他早猜过郁迟的师父会是哪位人前辈,看郁迟法却看不太多门。如今又被那位人一番话震慑,“有缘自会相见”?他对郁迟倒是放心,中寒毒孤闯江湖,一江湖就屠杀五大家族之一满门的小崽,跟他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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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说话的声音被大火燃烧的噼啪声稍微盖住一些,不过更显得沉着。谢怀风没看他,只盯着面前大火,眸里跃着橙红,静静听郁迟说话。郁迟这人说话很看灵,无事时甚少开,多数时间就算有话要说也不知如何开,像现在这般娓娓来倒不常见,谢怀风不想打断他。
“无妨,有我师父坐镇,应该不会,仙尊很可能也会到场,自他退位后江湖无首近二十年,也该回来看看了。你师父呢?几乎没听你提起过,应该不是小人。”
实乃奇人。
“我娘一直说她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爹,我爹宁死也不愿给慕容家的方,她为了我给了慕容家。可最后用那张方和他们二人的命也只换来我十九年的生命。”
“假扮严泺时说忘记严伯我便心下不安,觉得会被发现不妥。”
“第一次在关州遇见你之前,我明知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却还日日忍受寒毒,只为杀光慕容家寻仇。遇到你之后也不敢轻易想你,怕为了你真的想活下去,苟活几日又如何,不过是多遭了几日疼。”
时郁迟静立在旁边,前斑驳的光恍若回到慕容家,那块空地上烧开的火,无穷无尽地在郁迟心中烧了近十九年。
白邙托了在津洲的故人带人亲自押送卞鹰带来的那几百人秘密回稳州,宋承运则是他老人家亲自押着,一行人共租了三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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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抬手了一下莫名泛红耳朵,卡了半天,没继续说下去。
今日终于烧尽。
郁迟偏看谢怀风,“我从慕容家逃来时仅三岁半,那些苦难日日化成梦魇伴我长夜。而罗殿覆灭时你已四岁多,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严伯,忘记那时的一切?我说不在意你是严泺其实……说谎了,我在意。”
林间的鸟扑棱棱落下来,白邙年纪大了起得早,这会儿正有神,坐
郁迟抿,“师父一直隐居山中,没有江湖名气。近几年都为了寒毒四奔走,我也找不到他,他说……有缘自会相见。”
“你真切地挣扎和崩溃过,我知,我……”
谢怀风没再逗他,应声,“嗯,回去恐怕没有几日休息的时间,武林大会就要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