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主您也注意休息,不用几日就该动回稳州了,您好好养伤。”青喙说。
严泺渐渐开始视生命为草芥,祖父说他有资本和资格轻视,严泺想了想,认同。他从小生活在弱的环境中,祖父最,他可以随意置别人的生死,弱者只被置,因为他们不够努力,不够拼命,这是有理的。
但严泺还是不喜那胎记,他不敢说,不敢违逆祖父,只偷偷地用指甲时不时去抠,抠得肤通红,血丝都渗来。有一遭被照
谢怀风眉峰一提,“师父派你来的?”
后的油灯被谢怀风挡了大半,床上只能投下大片影,郁迟整张脸隐在暗里。寒毒发作让他面红,角盈着难忍的光。
严泺很闷,家里人都以为格使然,甚至都觉得以后严泺定是个沉稳之人。
“嗯,去吧。”
严泺肩膀前有一胎记。
但本不用青喙说,谢怀风仿佛都已经听见了白邙的声音,他无奈一笑,“休息去吧,他老人家生气呢,拿你我撒气,明日我去认错,你别他。”
祖父听了仰天大笑,般的金银财宝赏给人。
“怎么?”谢怀风动作顿住,两个字说得沙哑。
“庄主,您伤得也重,要不我来照顾郁公吧,您去休息会儿。”青喙说。
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长年累月被谢怀风压在心底无法释怀的。
津洲一战,江湖格局彻底重新洗牌。
三四岁的严泺不懂,本不知什么是武林。
现场这几个知晓谢怀风就是严泺的人除了卞鹰都被白邙控制起来,白邙对卞鹰的了解比对他们多,他既然不担心谢怀风份去,那谢怀风索也不去想。
门外的青喙咽住,没敢说白邙的原话:去叫谢怀风那没良心的东西回房间休息!生怕自己死不了,颠颠去照顾别人去了,他那大少爷派被狗给吃了!怎么不见他过来伺候我?我还是他师父吗?新鲜!
昏成这样了还撩拨他,谢怀风手指不舍得撤离,在他下留恋地蹭。
“笃笃。”敲门声响起。
只有严泺自己知原因。他太早碰到死亡,他看见祖父一只手提起带他放过风筝的伯伯,伯伯的脚在空中踢了几下,然后四肢垂下来,没了声息。严泺不太懂,他问祖父刚刚在什么,祖父笑得畅快,“泺儿以后也会学这些。”
裂,裂来血痕。谢怀风指腹在茶杯里沾了些温,轻轻往郁迟上。郁迟下意识了个吞咽的动作,尖往外伸,温度灼人的尖无意识地上谢怀风指腹。
如白邙所言,谢怀风将这个份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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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他就知祖父是个大人,所有人对祖父毕恭毕敬,他对其他人冷着一张脸,却很喜自己,经常把自己抱在膝上,讲他是怎么一手创建起罗殿。祖父名为严罗,他有那样尊荣的地位,他名字里的同音字后代一定该避开,他却给自己起名叫严泺。祖父喜他肩膀前的胎记,听闻是刚生的时候便有人说过,这胎记意义非凡,此以后定能搅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