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也没回,声音淡淡的,“以后梦就换成我闯你房间吧。”
郁迟立刻察觉不对劲,警惕起来,“谁?”
“嗯,劳烦。”谢怀风轻松提起一桶,了句谢。
谢怀风在心里叹气。他不想对自己承认,是不是自己的一句“不信”真能成了郁迟摆脱不了的梦魇。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能回忆起来密室里郁迟抓着自己的衣襟,下来一滴泪,喊谢怀风三个字,那场景他记得太清楚了,也认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撩拨。
他要是刚刚真有勇气能再问他一句,“四爷,你到底信我吗?”
郁迟人都快烧熟了,本来他现在这样被谢怀风看着就已经人让他恨不得找个地钻去,他以为谢怀风是正生着气才急着解释,没想到他嘴里一句正经话都没有。郁迟熟悉谢怀风这个腔调,和初遇在关州时一模一样,他咬着牙,“你……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有什么好帮的啊!郁迟快要在浴桶里化了,低低又叫了一声四爷。谢怀风这才笑来,拎着桶转准备走。
谢怀风上了楼,在郁迟门站了一会儿,抬手敲门。
“我来了。”
“四……四爷,别!”
谢怀风笑了一声,“捂什么?”
“不用,我不要了。”
郁迟心里一沉,以为谢怀风是误会了自己刚刚在下说的怕他,这会儿正在生气。他也顾不上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捂好,着在这时候开解释,“四爷,我不怕您。我嘴笨,你别生气。”
两个人各自说各自的,郁迟一句“我不要了”不知怎么到了谢怀风耳朵里变成了邀请,他本不顾拒绝,伸手就把门推开。有人还要上来送,郁迟本没落栓。
“不用我帮忙?”
郁迟匆忙扯了外袍随手披在上,他浑都红,不知是被泡的还是因为别的。谢怀风倒是坦然地很,径自拎着桶来,胳膊一抬直接将桶边沿卡在浴桶上,哗啦啦往里倒。郁迟盖着的外袍被突然倒来的猛地一冲,直接散开,来他半边着的。
留了小二一人在后叹,这练武的就是不一样,那一桶得多重啊,自己力气这么大拎着都费劲。
谢怀风动作一顿。
“我,能去吗?”
木门
“……”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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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说怕他,谢怀风听懂了。他的意思很明白:你别不信我,我怕这个。
“你沐浴都穿着衣服?”谢怀风说。
里传来淅沥沥的声,谢怀风里笑,能想象到郁迟慌忙从浴桶里来穿衣服。他温声解释,“说你要了,我帮着送上来。”
郁迟手忙脚,连忙伸手又把外袍下去,红着脸说不话。
谢怀风肯定会答信。
“爷,您朋友且得泡着,估计这还得送上几趟,您要是嫌麻烦下回就喊我,您歇着就得。”小二涨红着脸拎着一桶来,到谢怀风手里。
“怕我。”
谢怀风视线往浴桶里瞄,小狼崽这么白。
“。”里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