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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郁迟脱而。
郁迟回,“拿去吗?”
郁迟说不话,只当谢怀风安自己,他又嘴笨,找不应答的措辞。谢怀风应该是惯常这样,他能自己解决的问题都会自己解决,就算是别人的错失他也揽在自己上,在他看来让别人得更好是件麻烦事,不如自己更大,好能容得下别人的过失。
谢怀风给了郁迟一休息的时间,调整好了状态之后两个人再一次踏了那个养着血莲的密室。郁迟是第一次看见那朵莲,纵使他对世间的很多善恶都不太,但还是心下一惊。整整一池鲜血,中间开放着一朵本应长在清澈池中的莲,这本该洁的东西染上邪恶是难言的冲击。
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哈驽申。
怀风睁开睛,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问。
郁迟一刀斩下去,刀锋是一没碰着血,其实换作谢怀风来也不会真的脏了他的剑。池里血污凭空溅去,在对面淋了一地,里的血莲也缓缓浮起来,歪着飘起来。
谢怀风没说话,
“我来。”郁迟挡了他一下,刀站在谢怀风前。
郁迟心里不太舒服,他皱着眉撇开视线,却看见谢怀风了剑来。
“火莲教的圣。”谢怀风说。
“这是……”
“不必自责,是我大意,否则不会让你寒毒发作。”
哈驽申的话还在耳边,他声声诉诸火莲教遭受不公的待遇,火莲教数千教众被白邙围杀绝命谷,这究竟是正义的审判还是不公的杀戮?
梦里敢叫谢怀风,醒了只会喊四爷了。
而那些白骨被了血来养这株莲,用生命来供奉“信仰”。他们不是自愿的,每个人都想往上爬,他们的所谓“信仰”是弱者的坟墓。
“四爷。”郁迟闷着声答,他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愧疚又不安,是他执意要跟来,本没帮上谢怀风的忙,还……
谢怀风说,“二十年前江湖正派清剿教,当时仙尊在位,教各派为祸四方,为一己私屠戮百姓,剿灭教势在必行。但却有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借着仙尊的一声令下把许多罪不至死的小教赶尽杀绝。”
郁迟顺着他的目光看,那池里的血好像比方才更要可怖了一些。郁迟听着谢怀风的话,隐隐察觉到浴火功真正的恐怖和残忍之,这不单单是三人中才能活下来一人,从一阶阶到二阶活下来的人,可能会在二阶到三阶的过程中死去。修炼浴火功的人每分每秒都活在不安和恐惧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活着。而站在最上面的人,脚下踩着的是累累白骨。
谢怀风看挡在自己前的人,稀奇的,自谢怀风十六岁独自来闯江湖,还是一遭有人挡在自己前。而郁迟没发现谢怀风的视线,他只是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叫人厌恶,邪祟得很,那一池的血也不净,别脏了谢怀风的剑。
谢怀风一声冷笑,“当然,罪不至死里不包括火莲教。火莲教的功法浴火功,每三人中才能有一人阶,被了功法的两人可能命就断送在这里了。”
谢怀风动作一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