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那时候他被江湖各路排着队挑战，用剑的，用刀的，用用掌的，五八门的，谢怀风翩翩白衣一柄云剑站到最后。

“明日，带着我吧。”郁迟说。

“跟着吧。”谢怀风说，“寒毒发作就把你扔了。”

两个人又在门对上，和江南那会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但他真有知己吗？孤单和难过同谁说，谢玲珑？柳蔓香？还是谁？

“凶手是谁我一定要查明，任何不受我掌控的因素都会影响我。”

谢怀风被他这个好引得低笑，这一声笑连着无奈的气音，笑得郁迟都有。

郁迟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听错了，抬看谢怀风，“什么？”

这人会是没有傲骨的吗？他心里想着什么，想要什么又看重什么？

他会孤单吗？他会难过吗？

“救你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姑娘？”谢怀风角又弯起来郁迟很熟悉的弧度。

“再说，他说里面是夜修罗，我要去看看。”郁迟怕谢怀风拒绝，一连着摆来好几个理由。

他谢四爷好像是风天下，朋友到都是。

“嗯，不给你添麻烦。”郁迟答。

谢怀风没说话，似乎等着他说个理由。

风剑名震江湖，多少人想追随他，多少人崇拜他，他却又回去当他的谢四爷去了。好像几年前的一傲骨没了踪影，明明还是少年人的年纪，明明在江湖上一呼百应，江湖上却突然没了他的踪影，只剩谢家其乐。

“我不是教的人。”郁迟又说。

谢怀风房间在他隔，郁迟趴在门听动静，等到宋家两个走了，谢怀风开门的时候他才推门去。

“郁迟。”

“我……”郁迟垂着，“宋家的人不是也要去吗？他们也是不受掌控的，我可以帮你看着他们。”

这好像是谢怀风第一次这么叫他，郁迟直了背听着。

比起信任的话题显然郁迟更不擅长这个话题，当初两个人在关州相的那几天实在是让郁迟想起来就脸红耳，他哽住，低声说了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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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你是个姑娘？”

郁迟有些尴尬，他真的是不会说话，很难表达清楚自己怎么想的，特别是刚刚自己还因为谢怀风不信任自己发了脾气，现在又……

谢怀风看起来倒是没在意刚刚郁迟摔了的凳，挑眉，“怎么？”

“我知。”郁迟拇指因为张来回挲刀鞘，“我知，怎么才能让你信我？我可以帮你，我比谢玲珑武功厉害，带我比带她有用。”

“真扔？”

郁迟猛地松了气，“好。”

郁迟发了好一会儿的愣，他很迟钝，他太迟钝了，不在哪方面。他搞不清楚人是什么样的，慕容家的人是一个样，师父是一个样，谢怀风又是另一个样。他光看见了谢怀风风天下的样，在江南笑着同那个墨微芷聊天，在落鱼镇大街小巷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四爷，郁迟觉得把他比喻成神仙也不为过，他大，完，无数人想成为他，但没想到谢怀风其实也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