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原先还兴致听着“江湖瞎编”说书的几个汉互相看了看,书也没什么心思听了,光对着那女挤眉。
“瞧着公生,想必是第一次到咱这来。”
玲珑柳眉一蹙,刚想开便被白衣男拦下,他笑得和善,“前辈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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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吧,酒装这壶里。”
男弯一笑,摆了摆手让他去打酒上来。
“你前日也是这么把我甩了的,大少爷教我跟着你历练历练,什么也没练着,回去之后追踪的本领中原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二弯了腰,压低声音,“这位是了名的‘江湖瞎编’,今日编夜修罗,前日编风剑,您若是对江湖事不了解,听个乐便罢。”
酒壶还没上来,一二十左右模样的俊俏女手里握着鞭寻了过来。
“呦,姑娘姓谢?”邻桌一位半百老人被玲珑的狂作态引,不小心听了两句他俩对话,开来。
玲珑眉一弯,“不巧,正是和五大家族之首的谢家同姓,说不准还是谢家落在民间的亲戚呢!”
老者摸着胡,老神在在般,“你可知谢家老爷七十大寿在即,寿宴请柬半月前便送往江湖各派。”
白衣男被这么提醒也未觉不满,眉一挑,倒是来了兴趣,开了。
小二嘴撇下去,似是那故事他都听腻了,“风剑风剑,当然是风情史了。”
玲珑端着茶壶咕嘟嘟直接往嘴里,半分没有女人家羞端庄的气质,喝完了一抹嘴,白翻起来,“哼,大少爷说了,我要是不想嫁人,就一辈都赖在谢家。”
被称作少爷的人本起,长剑已经抓在手里,裹了布的剑尖桌面,发沉沉的闷响。他似笑非笑的语气,“谢玲珑,嘴再这么贫,回去就把你嫁了。”
“少爷!你下了船就把我甩了,我沿路找了你整整一个半时辰!”
不过也难怪小二在茶馆见过来往这么多人还会看走,江湖人上多少都带着的匪气他上是半分没有,看着倒像是哪个大人家的贵公。
女手里长鞭一甩,“啪”地一声鞭在地上,威力之大直接掀起来几块的黑泥,吓得几个汉缩了缩脖,睛都不敢再往她上瞟一。土渣蹦到白衣男的桌上,他叹了气,招呼小二。
“哦?他怎么编的风剑?”
“哎!等会等会,我追了一路了,怎么也得给喝啊!小二上壶茶!”
那老者先是摇,再叹了气,“我看谢家就快称不上五大家族之首喽!”
白衣男抬,还是没声,只了。
人般好看,气度非凡,却是生。便能猜到这位公定是途径江南,寻了茶馆歇脚,没忍住了句话。
端看坐着这白衣男,相貌气质不必再说,只看他桌上放那柄剑,虽说看不来是个什么模样,但剑鞘用白布包得严严实实。就算不是个行走江湖的那也定是位剑之人,又怎会对江湖事完全没有了解?
女看见他,狠狠瞪了一刚刚那几个盯着她看的汉,然后才快步跑过来,一坐在旁边的椅上,连声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