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讨厌那些怜悯的目光,他们说的,他们不懂宋秋槐有多厉害,他能打死一狼呢,他才不会死。
翻到最后,夹着的是只写她名字的房产证和存折。
姚盈盈觉得时间变得好奇怪,一天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有时候睡了一晚上,一睁才过几分钟,有时候只是小眯,睁却到了黄昏。
“这里都是给你存的,房也是你的,要是有你说的那情况你把我赶去……”
已经被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用彩笔着重写着骂人的话。
这回再没人她了吧,是不是也怪她呀,怪她非要唱这样不吉祥的曲儿……
这样吧,姚盈盈只觉得疲倦,就又睡过去。
关于他的东西都被姚妈收起来了,姚盈盈这会儿又觉得无所谓了,死就死了嘛,好像谁不会死一样!先死的就有理了吗!
恍恍惚惚好像宋秋槐就坐在边,边说着边给她削苹果。
姚盈盈知她的脑在想什么。
生死是大事,生死是常事,哪有比生死更平常的事。
早知走之前确定好就好了。
等再睁,又是漫长黄昏,夕从窗外照来,黄澄澄,沉甸甸的,灿烂又耀,照着墙上挂着的单人照片上,她那会儿笑得可真好看。
他怎么就死了呢,他给宝宝起了那么多的名字,还没选好用哪个呢,姚盈盈可怕自己选的土了。
姚盈盈想笑,嗓哑得笑不,就下地给自己倒了杯,还吃净了床柜上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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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知时候她没哭的,一滴泪也没有,甚至有时候还叫错名字,因为她总觉着这是一个玩笑,宋秋槐怎么会死呢,不会的。
姚盈盈好像也才慢慢知,宋秋槐真的不在了。
姚盈盈手轻轻抚摸着肚,又沉沉睡去。
“正月里,正月正,家家门前挂红灯,小寡妇门前无灯挂呀……死鬼呀……”i
一闭,全是以前的事。
去梳妆台屉掏了半天,翻来一个黑的日记本。
她也不知她的脑在想什么,她好像漂浮到了半空中,没有了时间的界限,什么都没有了。
姚盈盈不知怎的,想起来以前一唱,宋秋槐就冷下脸的那首曲儿。
后来姚妈就不让人来了。
全是以前的事。
因为宋秋槐就是一个王八!他是最坏、最坏的人。
宝宝要白白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