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挣扎挣扎得床发颤，开绽的手腕和脚腕再次溢了鲜血，丞相咬着牙关，颤抖着手掉那些血。

这是他养大的孩，他如何能不心疼。

清晰的碰叫疼痛中的江尧回了回神，他汗的微微搐，布满血丝的眸盯着给他拭脚踝血迹的人，涩的嗓沙哑：

“老师……”

唐棠停顿了一下，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对着他笑了笑。

“殿下，臣在。”

江尧却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盯着他看，就算疼的直搐，鼻音不断溢痛苦闷哼，都没移开视线，仿佛只要少看一，他便会和以往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恐大梦一场。

俊脸庞苍白的很，燥的起了，脖上的青突，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睛执拗的盯着他看，看得唐棠不知有多心疼。

小江尧长大了，也长了，他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将难受的孩搂怀中，只得小心的窝他的怀里，虚枕他肌绷的胳膊，微冷且手指修长的手手放在他的，轻柔声音带着安抚。

“睡吧，殿下，睡醒了就不疼了。臣在这陪着你。”

江尧不肯睡，他呼重而急促，老师上淡淡的书墨香丝丝缕缕地钻他，平复了一些要命的灼，他混的小声嘟囔。

“老师，我好疼啊……”没多久他的声音更小更模糊了，带着彷徨和无措，哀哀恳求：“老师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尧儿是畜生，是混账，老师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别再躲着不见我。”

他咙哽咽着，眶泛着红，可怜兮兮的小声：“求你了……老师。”

唐棠窝江尧怀中，觉到他的在搐，听到他哀求，心想，算了。

他本来也没有多生气，就是别扭。一想起来他怎么养大暴君的，便尴尬的脚趾抓地，不知怎么面对。再加上丞相的人设，不太好过去这一关，只好先晾着江尧几天。

如今丞相直面了学生厚且烈的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哀求，如何舍得去拒绝他。

“好，我不躲着殿下了。”

他轻轻的说着，不经意瞧见江尧被捆绑起来的手腕，见那开绽的痕迹吓人，他越看越不忍，说完就想去解开绸缎。

刚经历过一次剧烈搐的江尧声制止了他，汗从额下，那双漆黑的睛涣散，吐字糊糊：“别，别解开，我力气大，怕伤了你……”

江尧知自己现在一定丑死了，像个疯，不应该让老师瞧见这幅模样，毁了自己对方心中的形象，但他已经太久没看见老师了，每一的目光都带着满满的贪恋，舍不得移开。

唐棠不怕他伤到自己，倒是关心则，忘了如果江尧疼到自残，他可能控制不住，只好忍下了心疼，给他拭着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