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幼儿园义工分被行转变成了组织第一杀手罗曼尼康帝之后,你本是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降谷零的。
然而你们的重逢却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仅仅分别之后几个月,你便再一次在海岛训练场见到了他。
彼时,你正在和黑泽阵、未来的琴酒对练。
那时候的黑泽阵也刚被你捡回来几个月,他在不果腹的贫民窟长大,营养严重不足,整个人都十分孱弱。经过你几个月的心喂养,这状况得到了不小的改善。但是毕竟时间还短,再加上战斗意识的培养也需要很长时间,简而言之就是——现在的黑泽阵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弱。
作为组织现如今的第一杀手,你和黑泽阵的对练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场戏耍,那个半大的少年本就被你耍得团团转,任凭怎么努力,便是连你的一片衣角也摸不到。
这倒也不是你故意戏耍他,实在是因为黑泽阵从小就没正经上过学,让他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课他也坐不住。与其迫他低效率地学习,倒不如实战来得更加简单直接。
所以耗时不少的对练,就成了你们每天的必备项目。
你为黑泽阵专门了罗曼尼康帝这个分,除此之外却并没有给他太多的特殊优待。他还是要和其他海岛训练场受训的孩们上一样的课,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宿舍。包括你们此时对练的场地,也是在公共的训练场,所有兴趣的孩都可以过来围观,并旁听你的战斗指导。
今天也是如此。
海岛训练场的孩们人数不少,但简直就是为组织、为黑暗而生的小疯们毕竟还只是少数。对于你这个第一杀手,大分孩都会心生畏惧。即使对你的战斗指导兴趣,也大抵只会远远旁观,少有主动靠近的孩,更不用说上来话了。
但今天,意外现了。
“什么啊,也太弱了吧,那个银发的!”
一相当稚的声音,稚到与这训练场都有些格格不。
组织的海岛训练场是专门培养组织下一代的地方,不是什么幼儿园或者托儿所。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但年纪太小的孩本还不知事,只会吓得哇哇大哭,并不适合训练场这地方。一般来说,海岛训练场的孩来源基本上只有三,要么是组织成员们生下的黑二代,要么是组织所开设的孤儿院中选来的孩,要么就是像黑泽阵一样被组织级捡回来培养的孩。
但无论哪一情况,这些孩的年纪都不会太小,至少要备一定的自理能力并展现了分值得培养的价值。通常情况下,被选送到这里的孩们年龄都会在8-16岁之间,黑泽阵已经算是其中年纪较小的那一批了。
然而此时响起的那声音,听上去却好像才刚在读幼儿园一般的稚。
此话一,你和黑泽阵同时停下了手。
黑泽阵停手自然是因为被嘲讽了的愤怒,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这般嘲于他。而你停手则是因为,那声音对你而言是那样熟悉,可却又是绝对不应该存在于此地的声音。
话音未落的刹那,你和黑泽阵同时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果然是一个相当幼小的孩,看上去不过才六七岁的样,麦的肤泛着甜的泽,一金的短发在光下跃动着熠熠光彩,似乎比太都更加耀夺目。
「降谷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你满脑里都是这样的疑问。
他不应该在这里的,他是那样正义而又善良的一个孩,他应该生活在光下,应该享受和伙伴们在一起的好童年和好青。
可他为什么会竟现在组织的海岛训练场这地方?
你得不到答案,却见他“哒哒哒”地向你跑了过来,昂起来看向你时神间似乎满是好奇。
“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原本因为他忽然嘲讽黑泽阵而变得嘈杂起来的环境一下就寂静了下去。
作为组织如今的第一杀手,你所展现来的样和以前作为幼儿园义工时截然不同。你很少会笑,冷漠而又疏离。再加上你刚来到这里时就把那群欺负黑泽阵的孩们胖揍了好几顿,成功让海岛训练场的一众孩们视你为洪猛兽,除了黑泽阵外,再没有谁敢主动接近你。
而如今,勇士现了。所有围观的孩们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你拎起他的一只胳膊把他丢飞去。
但你并没有这样。
你只是沉默地看了他几秒,而后开,“你不认识我?”
虽然这么说听上去有自作多情,但理智思考一下,如果他真的因为某些原因误了组织,那么这个原因极大概率就是因为你。
当初在幼儿园认识他的时候,于好奇,你是查过他的资料的。他的家世非常清白,跟黑暗的世界、跟组织没有半关系。
你知他很喜你,那个因为你对他施予了一温就迫不及待地把整个太都捧来给你的孩。若是因为你的失踪而不甘心地想要追寻你,从而被组织发现丢到了海岛训练场,似乎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但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我应该认识你吗?”年幼的孩眨了眨睛,那双宝石似的漂亮瞳散发明亮的光彩,“我们之前认识对不对?我就说嘛,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我就觉得熟悉了!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呐呐,我叫安室透,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上去开心极了,跑上来一把抱住了你的大。
如果说这番话这番行为的是个成年人,那么你是断然不可能相信的,这实在是一场太过拙劣的表演。
但这些的是降谷零。
他是真的不认识你了,你了如此判断。
再怎么说他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不可能拥有这般浑然天成的演技。现在的他和此前在幼儿园里的他所表现来的格看上去完全就是天差地别,似乎褪去了所有他所环境所导致的羞涩的、内敛的甚至是有一自卑的外壳,肆意昂扬地展他所有锋芒毕的真实。
他不记得你了,可他还会觉得你熟悉。他说他叫安室透,而不是降谷零。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解释——他失忆了,甚至还可能在被组织捕捉到之后由那些疯狂的研究员了什么实验,造了虚假的记忆。
你闭了闭睛,心下发一叹息。
你知,那个曾经如同太一般的孩,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叫罗曼尼康帝。”
良久以后,你回答他。
他睛一亮,正要同你说些什么,那边的黑泽阵却是不悦地开了。
“罗曼,这样的小鬼,没有理会的价值。”
你看到边的降谷零,不,现在应该说是安室透了,一下就炸起来,回瞪向黑泽阵“哈?你个弱成这样的家伙才是本没有让罗曼尼费心教导的价值才对吧!”
你仿佛看到了黑泽阵额角起的青。
“来比一场!”他朝着安室透喊着。
“比一场?你知羞不知羞?你都几岁了?我才几岁?欺负一个小孩会让你很有成就吗?”
你大概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小太一样的孩竟也会有如此牙尖嘴利的时候。对面的黑泽阵被气到脸都红了,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朝着安室透冲过来一拳揍上去。
你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将安室透推了你和黑泽阵对练的战斗范围。
你和黑泽阵的对练还没有结束,你不想伤到他。
“喂,你也太偏心了吧,罗曼尼!”安室透不悦地鼓起了一张包脸,愤愤不平。
没办法,罗曼尼康帝就是为了黑泽阵而生的分,黑泽阵在你这里的优先级远胜他人。
“如果你也想被指导的话,等我陪黑泽阵练完。”你丢下这样一句话,并不再多关注他,重新投了和黑泽阵的对练之中。
当你结束了对黑泽阵的指导时,时间已经很晚。
海岛训练场是有宵禁时间的,组织和那些混无序的黑暗世界势力不同,有着颇为严格的规章制度。这一自然是从海岛训练场就已经开始抓起,一旦抓到过了宵禁时间还在外面游的孩,就会将其抓专门的惩罚室中,算是组织各大基地刑讯室的弱化版。但对于这些未成年的孩们而言,却也已经足够可怕了。
宵禁时间只针对于受训的孩们,并不针对于指导教师。所以在对练完之后,黑泽阵匆匆离开,而你倒是不不慢,甚至还在训练场备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洗去了满汗与尘土,这才慢悠悠地走向你的住。
一拉开门,一枚小炮弹直直地便朝你扑了过来。
你反地想要躲,但在意识到那是谁的那一刹那,你还是停下了自己往旁边闪躲的动作。
房门外是的石质地面,他的速度又极快。一旦你躲开,那么可想而知他就会直直地摔倒地上。对于一个七岁的孩而言,也许会造成不轻的伤势。
你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安室透扑了你的怀中。
“罗曼尼,你终于回来啦!”
他举起双手抱住你的腰,眷恋地朝你腰腹蹭了蹭。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什么表情地问,语气听上去有些冷。
你已经不是那个幼儿园大哥哥了,也就自然不会再给他以往温柔的笑容与安抚。
“哎?不是罗曼尼自己说的吗?等你和那个银发的家伙对练完,我就可以找你指导。”
他昂起来望向你,虽然年幼但说话条理清晰振振有词。
你的确说过,但是……
“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
海岛训练场规定,宵禁时间受训学员们一律不准外。
“是啊,可是我还没宵禁时就跑来等你了,谁知你回来得这么晚,只能求你收留我一晚上啦!惩罚室好可怕的,我不想去。”
他抱着你,声音的,又带着小孩独有的甜腻,朝你撒着。
“你是怎么找到我住的?”
“嗯?问一问其他的指导员大,她们就告诉我了呀!只要朝她们笑一笑,像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你笑了起来。漂亮的紫灰睛弯成月牙似的弧度,一双眸剔透而又明亮,笑起来时皓白可的牙齿。
对于见多了黑暗血腥、即使是在海岛训练场也是和一群问题儿童打的指导员们来说,这样纯真无辜的笑容的确是相当有杀伤力。迎着他这样的笑容,连你都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了。
当然,最后你还是没有这样,只冷淡地朝他丢了一句“下不为例”。
“嗯!”
他笑得开心极了,颠颠地跟着你跑屋里来,还相当熟门熟路地上了你的床。见你看过来,他似乎心虚了一秒,而后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洗完澡才过来的,不会给你脏床铺的,你放心啦,罗曼尼。”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在你这里过夜了吧!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
只是纵使明知如此,那样的撒着的样,实在是……很难让人拒绝。
明明年纪还这么小,魅惑人心是真的很有一啊!你想。也许是个情报组的好苗。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一边从柜里取睡衣一边说。
“唔,不可以吗?”他答非所问。
“我是在问你理由,还有,”你抬看向他,“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本以为他会反驳你什么,然而一抬时,却见他仿佛被到了似的“嗖”地一下收回了视线,而后扭过去上看下看就是不去看你。
这小家伙又怎么了?
“衣服……”
他的声音很小,你没有听清。
“什么?”
“不、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啊!明明你是个omega吧!”安室透死死闭上了睛,索一掀被蒙住了自己的,那一刹那间你看到他的脸颊红得仿佛熟透了的苹果。
你有些惊讶地低下,看向自己刚刚因为要换睡衣而来的一片雪白的膛。
事实上,你现在已经不是omega了,在这分转变成罗曼尼康帝后不久,为了避免麻烦,你就将其转化成了alpha。不过罗曼尼康帝已经现于人前,所以也不好大改,所以基本的外貌材等等都还是没有变的,看上去的确是更像个omega。
你没有同他解释这些,而是慢条斯理地换好了睡衣,往床上一坐。
“换、换好了吗?”
被里传来他瓮里瓮气的声音。
“嗯。”
听到你的回答,他这才又从被里钻了来,也不知是憋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肤比刚才更红了。不光是脸颊,好像就连全的肤都红了起来。如果说原来是咖啡的话,现在就像是咖啡里又混去了一大坨草莓酱一般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