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零。”
“怎么了?”
「想要……一个拥抱……」
明明只是个小学生而已,一般的小学生真的会想到这些方面吗?
完完全全的已经停摆。
是担心你被传染吗?
你抬手去端床柜托盘上的那碗粥,从他脸上收回手时他脸上失落的神一闪而过,似乎并不想要你远离。
为什么会失落?他哪里的不够好吗?
想到几分钟前那场对话,你拿着勺搅粥的手微微一顿。
“我是你的alpha吧?那么稍微信任我一,依赖我一,不好吗?”
“什、什么啊……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罗曼尼……”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你见证了他一路的蜕变,只在此时此刻,他又好似返璞归真起来,退回成了你最初认识的那个稚孩童。
虽然你知这是因为你这分本就是omega的外表,若是以alpha的标准来看本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瘦弱,所以他会担心你也就不难理解。
“……”
他是公安潜组织的卧底,背负着信念与责任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他受过伤,却也只是独自一人舐伤。他没想过要去依靠谁,永远都是形单影只。
也正是他所谓让他变得「弱」的原因。
“有些……不知节制。”他索闭上了不去看你,一鼓作气地朝你说了来,“所以父亲你不要太纵着他了,该拒绝就要拒绝!”
“我带了早饭和药过来,吃掉之后再睡吧!”
“但是有时候也会让我觉得……嗯,有失落呢!”你的脸上浮现一抹怅然的神来。
降谷零察觉到了你微妙的情绪,动了动似乎想要起。
刚完时你便直觉不好,抱着他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试图为他祛祛寒气,结果凌晨时他却依旧烧了起来。
你摸了摸他的脸。
一时间,某烈的失落侵袭了降谷零,使他在一片昏沉之中勉睁开了睛。
但不怎么说,作为父亲,儿的关心都让你十分受用。
他到底为什么会有当真想要你喂的想法?明明孩都那么大了,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你正想要解释降谷零生病的事,然而儿大概是以为自己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又急急忙忙地补救,“我、我、我是说,呃,太过频繁的话你的也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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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他烧得迷迷糊糊的,褪去了那些凌厉的、危险的、神秘的气质,也褪下了原本的外壳。那张多少年来都未曾产生过什么变化的娃娃脸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只下意识地朝你手心里蹭了蹭,像是什么撒着的幼兽。
你从他懊恼的神间猜到了他的想法,中笑意更盛,“这么说起来,零从小时候开始就很独立,我都没有给零喂过饭。”
“那、那个,总之请注意!你们休息吧,我去上学了!”
视野中映那人的样,男人的五官柔而致,因为低看他而半敛着睑。那张脸上并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只是一双眸之中却带着浮沉半生的沉寂与苍凉,如秋日夜空之中的皎皎月。
「好难受……想要……」
一片死寂。
接着是玻璃亦或是瓷的轻微碰撞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放置到了床柜上。而后侧的床边微微一沉,有人在他侧坐了下来,额上传来手心微凉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动作起了作用,他看上去变得清醒了一。
脸通红的男孩一把拽起自己的书包以及餐桌上的三明治,一溜烟跑了门。
你的声音有娓娓来的柔和,像极了很多很多年前在幼儿园里给包括降谷零在内的那群孩念故事的样。
现在早已经过了降谷零平时的起床时间,面对儿的问询,你倒是没有直接说降谷零发烧了,只说是他不太舒服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降谷零艰难地思考着,可被烧得稀里糊涂的大脑就连一个问题的答案也想不来。
“不想坐起来的话,我喂你吃也可以。”你回过神朝他笑着。
你朝他轻笑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幼儿园的小孩让老师帮忙喂饭实属正常,你在幼儿园当义工的时候没少这么过。但降谷零,他总是会认认真真地把碗里的全都自己吃下去,既不需要帮助也不会挑,只是会在吃完后用那双亮晶晶的紫灰睛盯着你,仿佛摇着尾等待主人夸奖的幼犬。
昏昏沉沉的,也如同了铅似的沉重,好像就连天地都在旋转颤动。
然而你们的儿完全误会了你的意思,听到你的回答后看向你的神十分的一言难尽,一副言又止止言又的样,最终的竟然是问你怎么样。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此刻响起,而后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明明都已经生病了,也完全没有向我求助的意思,还要记挂着孩,恨不得现在就要爬起来继续忙碌的样。”
他又言又止止言又了一会儿,把一张小脸都涨得通红通红的,这才终于又开了,“爸爸他……嗯,父亲你不在,他这几年也,呃,忍得很辛苦。所以现在可能有些、有些……”
一片,偏生却又觉得冷。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此,每次当他真的生病的时候,便会汹汹而来格外严重。一如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降谷零只觉得自己现在就连抬抬手指都费力得很,整个人都的厉害。
房间里的空调着柔和的风,上的被柔舒适,可纵使如此,那仿佛从骨里面散发来的冰冷却时时刻刻笼罩全,冷到整幅都在打颤。
“现在几了?儿呢?”他问。
他是一个omega,但是从格上来说,他一也不像个omega。他习惯了独立,从来都不喜依附他人。不过一的病痛而已就要撒要抱抱,这一也不像他自己。
乎乎的降谷零睁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紫灰睛看着你,看上去无辜而又茫然。
但是怎么说呢,被自己的儿怀疑了能力什么的,这觉的确是相当微妙。
然而他期待中的源却并没有现,侧空空的,伸手摸过去时那边的床铺也早已经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良久,你轻轻叹了一气,“我知了。”
这样的念自脑海中浮现来的时候,降谷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生病的是降谷零,又不是你。他不上去看望自己生病的爸爸也就算了,怎么还来问你怎么样?
降谷零无意识地呢喃了这个男人、或者说你的名字。
“8:32分。他刚刚已经去上学了,我给他准备了早饭,不用担心。”你回答。
他从被里伸手了自己的额角,赤的胳膊上是omega们少有的漂亮肌线条,泛着小麦似的。
……好重……
“是很让人省心的孩呢!”你夸赞。
紫灰的睛茫然地眨了眨,慢半拍的大脑艰难运转,好几秒之后,降谷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生病了。
他已经烧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有没有耽误什么事?今天的他原本有哪些预定计划?
没有办法行有效的思考,大脑里面仿佛完全是一片浆糊,思绪七八糟的,不哪怕一丝绪。
“放心,我很好。”你了儿的发,朝着他笑。
“唔!”
那么究竟是什么,竟让他于不过一场冒发烧之中产生了如此弱的念?
被窝里的降谷零缩成一团,下意识地朝着旁拱了拱。
“有些什么?”
他的儿都幼儿园毕业那么久了,现在拿这个来夸他,这真是……
“咔嚓”
他是从今天凌晨突然开始烧起来的。这两天气温骤降,他昨天也不知又忙了什么,似乎很是跑了不短的路程,了一的汗,又脱了外,被冷风了一阵。回来之后仗着平日里好,也没怎么在意,甚至还缠着你想要。你拗不过他,陪他闹了半夜,直到他疲力竭了这才作罢。
来自于成熟男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在本就昏昏沉沉的降谷零听来像是飘在天边的悠扬乐音。
“因为零完全不需要我照顾啊!”你叹了一气,“就算现在也是。”
室内的一切都无比熟悉,那是他的卧室。
病中的降谷零被你夸得更乎乎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意思。
生病,对于降谷零来说,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词语。从小到大他的都非常健康,通常好几年都不会痛脑那么一次。
活脱脱一个粘人小可,和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魅惑十足的模样大相径。
一时间,降谷零竟对你的提议有几分心动。但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并暗暗唾弃自己。
所以你们的儿这是以为你们两个昨晚纵过度,才会让降谷零今天下不来床了啊……
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