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康帝本来就是应该死的,区别只是在于怎么死罢了。
你只是站在罗曼尼康帝这个份上,在他、在降谷零和琴酒之间选择了前者。
你好了死亡的觉悟和准备,似乎想要以此来确定什么,你想要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的问题直到此刻你却也并不清晰。
某异样的情促你这样的选择。
他无声的哭泣并没有持续太久,多年来的卧底生涯早已经让他对于情绪的控制力有了长足的步。他从你怀中抬起,看向你的神复杂,几次想要问些什么,却始终没能开。
「自你忽然消失之后,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加组织之后,他是有调查过你的资料的。你在组织内的地位很,以他波本目前的权限并查不到太多信息,只有语焉不详的几句。但从那几句中也可以推测来,大概是组织看上了你的才能,行掳走了你,并对你行了洗脑。你格上的变也大抵来源于此。
「你是什么时候认我的?」
从一开始。或者至少是在他被喂下致幻药后,他大概率在此期间暴了什么。否则的话就算你没有在重逢的第一时间杀了他,也绝不会在明知没有和他的情况下还不仅没有戳破他撒下的谎言,甚至还屡次帮助他拯救他。
「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
因为你已经是罗曼尼康帝,你有太多太多的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不告诉他是你对自己的保护,同时也是对他的保护。
这些问题,要么是仔细思考之后他自己便已经得了答案,要么是很可能会及到你痛苦的回忆而本无法问。
最终率先开的人反而是你,“你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话的,零君。这太轻率了。”
就算他想好了搪过去的理由,但「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这样的问题仍旧太过大胆和直接。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琴酒,那么琴酒不可能会放过如此明显的疑,即使最后琴酒什么也没有查到,也绝对会因此而对他信任度大打折扣,将其钉在“疑似老鼠”的名单上。
“那么,你打算把我的份上报给组织吗?”他问。
你轻轻摇了摇。
“为什么?”他执拗地追问。
他知你不可能是和他一样的红方卧底的,任何一个官方机构都不可能。你在组织里的记录自你十六岁时便已经开始,官方机构不会让如此年少的孩去这事情。更何况单从他查到的那些资料来看,你的履历便已经黑到发指。如果这能是卧底的话,那么这个「卧底」绝对是没有任何回归红方的可能了。
你就只是罗曼尼康帝,是组织外声名远播的杀手,更是组织内人人畏惧有着和琴酒一样先斩后奏权力的监察者。
你本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他。监察者自当冷血无情,如果是琴酒,倘若跟了他十几年的伏特加是卧底,在证据摆在面前的情况下,琴酒也绝对会朝着伏特加扣动扳机。
你哑然失笑,“你不是早就知答案了吗?”
是啊,他早就已经知了答案。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捧着你的脸,以那样自信满满而又不容辩驳的语气说,你喜他。
因为喜他,所以在他的死亡和罗曼尼康帝的死亡之间,你选择了后者。
先前的泪已经隐没,他勾笑了起来。
不是波本那般神秘优雅的笑容,而是属于降谷零的肆意张扬的笑。
他开唤你,说的是一个你已经二十年都未曾再听到的名字。
你微微蹙眉,纠正了他的称呼。
“我现在只是罗曼尼康帝。”
也许你的确已经不完全符合罗曼尼康帝的人设,但你绝对没有回到曾经那个份的意思。
他的笑容变淡了一些,但到底还是没有再持什么。
“罗曼尼,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
“什么?”
“为什么这几年你都要躲着我?”
这是一个困扰了他很久很久的问题。
最一开始,他以为是你对他毫无兴趣,只是因为孩才被迫接受他的「易」,同他绑在了一起。
后来,他开始意识到你对他的望和喜。哪怕只是普通情人之间的望好了,可情人本不就应该是用来的吗?你也不该对他如此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