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思念那人。
也许当时年幼的降谷零并不能准确分清当时自己那句「喜」的义,但时至今日,降谷零非常确定,他对那个人抱有意。
所以在诸伏景光说他有喜的人时,他没有反驳。
十几年过去,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他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
再一次和那个人真真正正地再说一次喜。
这是降谷零的执念。
是夜,结束了一整天的学习和训练,降谷零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洗漱收拾完毕后,降谷零躺到了床上。
警校的学习生活并不轻松,而降谷零作为一个omega,却能保持警校第一的成绩,可想而知他究竟付了怎样的努力。一天下来,降谷零有些疲惫。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放空自己,而后从床拿起了一个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因为被装裱得很好而没有丝毫泛黄的痕迹,看上去依旧是崭新的。
画面中是一个秋天,树木都是金灿灿的颜,枯黄的落叶被风起,打着卷儿飞舞起来,给原本静态的画面增添上动态的背景。
着浅长风衣的少年在画面中蹲下,给面前金发的孩系上围巾。他及腰的长发被秋风拂起来,三千青丝如瀑,是整个画面中唯一的墨。
他在笑着,笑得那样温和而又柔。他面前的孩乖巧地站在那里任他系围巾,一双紫灰的瞳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满目尽是依恋。
这是降谷零和大哥哥唯一的一张合照。
实际上他们原本是拍了很多的,但不知为什么,在大哥哥消失之后,那些合照也全都不见了。就算是当时和其他孩们一起的集照,其他的孩们都还在,只有大哥哥莫名失去了踪影。
这让降谷零甚至一度产生了自我怀疑,是否大哥哥只是他太过孤独了而产生的幻觉。实际上压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还好,几天后这张照片被送上了门。那是照片洗来后被降谷零央着爸爸拿到专门的店里去装裱的照片。其他照片消失时,这张照片不在家中也不在幼儿园,并最终在装裱完成后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是幻觉,大哥哥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陪伴过他护过他,对他诉说过喜。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降谷零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年,良久以后,他将照片放到枕边,陷了沉的睡眠。
“零君……零君……”
有谁……在呼唤他吗?
意识混沌不清,降谷零无法行有效的思考。
「零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降谷零的朋友很少,要么就是至好友,要么便是普通同学。对他的称呼基本也就集中于两,「zero」或者「降谷君」。
会称呼他「零君」的,明明就只有……
“零君。”
耳畔的呼唤声陡然清晰起来。
降谷零睁开睛,前放大着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熟悉到刻骨髓却又已经足足阔别十几年的脸。
可和十几年前那个稚的少年相比,面前的人明显却又成熟了很多。岁月无损于对方绝的容颜,依旧是那样丽如同神之造,可却为其增添了几分时间积淀下来的独特韵味,使其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降谷零愕然睁大了睛,一句话也说不来。
“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零君。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对吧?”
大脑无法思考,降谷零本辨别不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呆愣愣地,而后呆愣愣地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梦游一样。
“那么,我发了。”
站在玄关门,降谷零转动门把时开。
“等一下!”
穿着围裙的长发男人从厨房里走了来,将手中的便当盒递给了降谷零。
“我放了你最喜的芹菜,要全好好吃光哦!不然我要生气了。”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男人的脸上笑意依旧如此温和。
在那一刻,降谷零忽然产生了某大的、想要抱一抱前之人的冲动。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可某些莫名的情绪却又让他的双臂重若千钧,本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