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一切回归混沌再重来一遍，才算。

那是禁地之峰。

他早已知晓结局。

赑屃很稀奇地看着他摇了摇，没问缘由，但最终接受了他的请托。

但其实，那是正好与昆仑山方向完全相反的遥远之罢了。

他再去见赑屃前，已经用蜃推演了无数次。

有死有生，此乃天。

白蛇也不在附近。

他独自等待历劫。

峰峦未来需要献祭。

峰象与世运密相关。

祭祀需要祭品。

他沉默不语，并未否认。

敖潭没有将娘亲为他筹谋布置的计划说，但在赑屃已卦算昆仑山方向有座奇峰，与他命运攸关，与这天下的未来也息息相关时，他选择吐了分实情。

兰珊与他相关，是他今生所，又是他命中之劫，本来算者不自算，他却一次次违背禁忌去算他和她的将来，可他们哪有什么明晰可见的未来？但只要前提是她靠近了峰峦，他就再也拟算不她的生路。

但与他一直持有的救世观不同，赑屃反倒觉得，这世间浩劫来了便来了，本也与他们这些隶属神格的龙之后裔无关。他们早已脱离尘世桎梏，哪怕未登仙名之册，这浩劫也要不了他们的命。

在赑屃看来，拿一条人命去祭峰，与拿万来祭天，本质上，本没有区别。而且若是纵观史河，人命所祭，真的就能彻底解决问题吗？非也。

就算这世上万能重新萌发，但却不会再有那么一个兰珊。

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上神在混沌之初，开天辟地降下新生，这本就是自然之法。哪怕浩劫降临，也不过就是尘世间一场循环往复的洗礼。

所以，在有所抉择后，他便据自己的推演，去找了一趟赑屃。

但这些敖潭自然不会说，赑屃又看了他暗藏“私心”，两人自此不而散。

后来令他们分扬镳的关键，也正是在对未来预测的分歧上。

毁灭之后，必有新生。天命极衰底后，运数自然会再起，世上自然也会有新的苍生万。

但有一，他从没有与赑屃说过——让兰珊去祭峰，与拿万去祭天，在他心目之中的分量，更是不一样的。

他要确保，在自己不能继续保护兰珊的情况下，白蛇带着她离禁地之峰越远越好。

赑屃却一看穿他目前的不妥，“你堕情障，心已生。”

哪怕他们什么都不，这尘世历经灾祸后，也能重生重建。

而在那时，敖潭已经决定好了，他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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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就是他什么都不。

祭品则是特定之人的命。

兰珊是他的劫，他放不下她，自然渡不过劫。

祭，亦通济。

既平静又厚。

这也是赑屃算到的未来之一。

他拜托对方，如果有朝一日，一位叫兰珊的年轻姑娘，或者是一条白蛇，前来寻求帮助，请不要提及他们的今日之约，只是告诉她或它，他们的想要寻求的办法，在晨曦之地——旸谷，能够找到。

他们好好看着便是，何必趟这浑。

他只是继续用更加冷漠严苛的态度对待兰珊，终于得她伤心负气离开寒潭。

而娘亲为他布下的计划，更完全遵循着与义，那是大，也是大义。还是他渡劫的关键，也是他飞升的契机。

可敖潭不到如赑屃这般。他从有记忆以来所一直追求的大，也不允许他在上睥睨众生袖手旁观。